體光老和尚:養(yǎng)豬放生場里的圣僧
這古來有很多人哪,看著好像他這什么也不知道,后來還是弘揚佛法了。太白頂西邊有一個虎山,那是白馬寺德老和尚出家的地方,清朝咸豐年,到那廟里去了一個人,問:你是哪里人哪?說:我不知道。你看這個人,他哪里人都不知道,問:你家里姓什么?也不知道,說你有多大歲數(shù)?也不知道,問什么也不知道!
不要看這樣的人哪,他很會修行,這樣的人在廟里住,不吃冤枉,不管你叫不叫他做事,他還是在那兒弄。每天起來得早,一吃完早飯,拿掃帚把廟里各個地方,佛前殿堂打掃得干干凈凈,到山上去背柴火,天不亮就去,太陽落回來,也不會修行,也不會坐禪,也不會念經(jīng),就是吃飯,做事,旁的人都不知道。這種人哪,他最好修行!沒有誰打他閑岔,怎么?你問他什么也不知道嘛,哪里人也不知道,姓什么也不知道,多大歲數(shù)也不知道,你家里還有沒有父母???也不知道,你看這個人,要按說就是個傻子!你說你有沒有父母還不知道?。坎恢?。
那高山頂上下面有很大一塊地,那里修了一個廟,叫朝陽寺,現(xiàn)在可能還在,后來他在那里住了好多年,太白頂山前山后好多廟,大家都知道了。別人上殿,他也去聽一聽,他不會念,他在那兒聽,十小咒里面不是有個“嘛喝奈”嗎?他聽見,他記住了,念觀音菩薩也不會念,念阿彌陀佛也不會念,他就記住那個“嘛喝奈”。說是念了多少年,突然間這個人不見了,就不知是死哪兒了?也不知是走了!
后來來來往往的,這太白頂好多出家人,說他在哪兒?。吭诒本┫灿晁?,他到喜雨寺,也沒到客堂里,喜雨寺也不知道他去了,喜雨寺有幾百頭放生的大豬,廟里派幾個人給豬燒菜,燒苞米糝子,燒糠,弄幾口大鍋給這幾百頭豬吃,他穿著破衣服,就跟那個豬弄在一起了。豬食倒到槽子里邊,他也跟著吃一點,豬睡覺了,他鉆到幾個大豬空子里面,也不要被子,還暖和,就這樣混了好多年。常住嘛,也不知道有這個人,反正他也不吃常住飯,就是豬吃食的時候,他跟著吃一點,穿的衣服很破很破,也不洗。
這不管是誰,造了罪就要墮落,后來咸豐皇帝的母親死了,給兒子托夢,說我為了生你,血氣沖了天地,要墮落。咸豐皇帝就請宮里一百個喇嘛和尚,一百個道士天天念經(jīng),因為這些和尚吃葷哪,念了好多天,太后又托夢說,這一兩百人,天天吃酒吃肉,不但是不能超生我,又替我造了好多罪!說那怎么辦呢?太后就說,喜雨寺那個養(yǎng)豬的放生場,那里有圣僧,有得道的和尚,請他給我念經(jīng),一定會超生!
皇帝就派欽差大臣到喜雨寺養(yǎng)豬場找圣僧,知客師父不知道啊,不知道也去看一看,一看這個人哪,跟豬一塊睡,一身破衣服,也不像個出家人。欽差一看,旁的沒別的人哪,欽差大人想,可能就是他!那知客就罵他,你趕快站起來!欽差大人來了!他也不站起來,這欽差在那兒給他磕頭,他才站起來,這知客師父就罵他,欽差大人還拜你,你是個干什么的!欽差不準罵,說這是圣僧,知客不相信。
不管是真的假的,得把他請到皇宮去啊,請到皇宮,說今天有圣僧超度太后,夜晚放焰口,就叫養(yǎng)豬場這個人坐到正臺上,這和尚道士在兩邊坐著,他啥也不會嘛,人家在那兒放焰口,他坐在臺上在那兒睡覺了,睡得呼呼響。其他的和尚說,哎呀,這才倒架子哩,上去一拉把他拉起來了。這太后又給兒子托夢,說是圣僧去救我,我拉著圣僧的衣服就要出來了,他被后面的人一拉,我又出不來了,你們看看嘛喝奈耶這個和尚,他那衣服上拉的都是手印子,是血的,她在血湖地獄!后來知道了,那就明天晚上再放!不管他怎么睡都不要動他,后來焰口快放完了,他坐起來,和尚拿著那個饅頭,切得一塊一塊的,說是大師啊,你也施施食嘛,他拿著饅頭就往下丟,說什么呀:老僧活了八十多,從沒干過這個活,大的孤魂生凈土,小的孤魂吃饅頭。當下這上千上萬的餓鬼超生了!
這算是圣人哪,就問他出家在什么地方?弄不清,說我出家的地方在河南跟湖北交界,叫虎山?;实鄱Y拜他做國師,送的紫金缽,送的鑾駕。我出家的時候,那個紫金缽還在,單副鑾駕,后來解放可能也不在了。你說他一點也不聰明,他這也能弘揚佛法呀!他拜成國師了,送的錫杖,還送的千佛衣,送的紫金缽,送的鑾駕,鑾駕擺到廟里,什么官都得禮拜,圣旨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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